,不留神便被吹散了。早川侧耳去听,几乎听不见。
母亲说:“双相障碍,多半是因为压力太大。我只想着不能逼你,不能让你和明理一样,没想到你自己在逼自己。”
母亲还说:“妈妈对不起你啊。”
夜深了,游船归港。海面浩荡,空无一物。没有云絮,头顶的星星显得更大,彼此之间虽是隔着许多光年,看上去却这样亲密无间。她的肩膀靠着母亲的肩膀,感受着那一点没被冷风吹散的温度,像是将熄未熄的炉火。于是忍了好久的眼泪,到底滚落下来,一颗一颗,划过脸颊。
不用说对不起。她想回答,却不出声音。有许多话在心底酝酿着,争先恐后地往外涌,然而喉咙却只有窄窄一道。
正如每个人都有故事,一句结婚生子,摊开来,褶皱里也藏着许多惊心动魄。只是不说。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母亲没有看她,也就错过了她脸上的表情:“你爸也对不起你。他们这代人,从小就被教育要当男子汉,喜怒不形于色,心里再怎么难过,脸上也不会表现出来。年轻的时候还好,年纪越大越不会表达。他也伤心,也自责,可是他不说。他又想你和明理一样好,又知道你是你,明理是明理。再加上你和他,性格其实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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