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忘了他说过什么,抑或分明记得,只是主观上不愿提起。电梯门开了,他收起凌乱的思绪,缓缓步入楼道。手机信号重新满格,与此同时,一条新的邮件弹了进来。
事情得一件一件做:掏出房卡、刷卡进屋、把晚饭放在桌上,然后才轮到看手机。然而信件到了那个他早已弃用的邮箱,读完内容,他手中的房卡掉在地上。
邮件并不长。件人说,我是早川明理的妹妹,辗转联系上您,是想和您聊一些关于姐姐的事情。
他当然可以有千万种理由。不回复,或回复说我最近不在神奈川,或把他和她之间的来往一笔勾销。横竖是找理由,就跟他拒绝同事的居酒屋邀请一样。然而他僵硬片刻,到底动了。事情得一件一件做。他捡起房卡,在桌前吃完晚饭,一口一口送进嘴里,然后给那女孩回了消息,说明天下午他有空,可以约在县民音乐厅附近,想了想,又删去,对她说,地点由她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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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岁那年,荒木重人从东京音乐大学毕业,辗转来到立海教书。父亲投资失败,家中元气大伤,已不允许他留在学校,或斥巨资去海外深造。兼之经济下行,文化产业倒闭,乐团大多缩招,毕业生工作颇不好找。许多简历石沉大海后,他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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