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顿了顿,缓和下来,依然是恹恹的:“需要监护人陪同哈,不然没人取号。”
他不由朝服务台望去。隔着好几个高高低低的脑袋,突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早川?”
正想说好巧,又觉得不对劲。视线抬高,终于对上了服务台上方的几个大字:“精神科”。
想收回已来不及了。早川闻言抬头,道了声借过,从人群中挤过来。微微仰起脸看他,眼眶底下淡淡的青灰,被医院惨白的灯光染成了蓝色。
“荒木老师?”她微微一笑,却没能笑出来,“好巧。”
他们在医院中庭坐着。时值早春,乍暖还寒,风里带着些许凉意。早川问他来干什么,他把化验单展示给她看,她点点头,简单问了些他母亲的情况,说要调节饮食、合理作息、保重身体。
一时无话。现在轮到他问她了。然而不知为何,他竟问不出口。捏着单据的手渗出了汗,汗水和灰尘糊成一片,白纸表面一按一个指纹。他想不好问还是不问。问,不符合他避嫌的原则;不问,学生来精神科看病,也不算小事,更何况抛去师长责任,两人还是朋友。
正踌躇着,她却开口了:“早知道刚才就说您是我的监护人了。反正护士也不太可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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