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护士告诉我,没有监护人陪同,取不了精神科的号。白跑一趟。”一只蝴蝶落在她头顶的花枝上,蓝色翅膀的图案,远看如同巨大的眼睛,“其实我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荒木说,你不想看医生。
她反问,世界上有谁想看医生?
她说这种症状一直都有,断断续续,每年秋天,随着天气降温、白昼变短,就会突然出现。荒木说,我听说,这叫季节性抑郁,激素水平变化引起的。
她说,我知道,大家很喜欢给各种症状起名字,季节性抑郁、焦虑、躁狂,我现在的情况,我自己上网查过,大概属于双相情感障碍。徘徊在亢奋自傲和低沉抑郁之间,激动的时候,可以同时推进好几个任务,不用打草稿,拿着话筒就能上台言;无力的时候,书本摊在眼前,却什么都看不进去,外面的世界和我的感官之间,仿佛隔着凝胶,黏黏的,冰凉的,就算有人现在从医院大楼上跳下来,也和我没有关联。
他悚然。蝴蝶扇动翅膀,巨大的眼睛眨了眨,从早川头顶离开。只剩下一树红粉,在风中震颤。
“可怎么说呢,我也不觉得这种判断很准确。不是经常有这样的说法吗?维多利亚时代欧洲上流社会女性的歇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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