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点什么。”
那天他们在江边待到很晚。她讲自己在学生会的遭遇,不服输的性格,以及这种性格的来历。他则说起少年时代,自己是何等的无忧无虑。因家里专司螺丝制造,从小耳濡目染,打定主意不读工科,父母开明,也就随他去了。谁知道如今家道中落,艺术梦想如同镜花水月,一搅即散。低谷时期,地方银行也不给补贴,全靠父亲拆了东墙补西墙,勉强苟且度过。想来真是后悔,不如当初选个能帮上忙的专业。
“你应该去读金融,然后进银行,盘活资金,拉动贷款,以牙还牙,加倍奉还。”早川打趣他,“这样的话,你就是半泽直树。”
他耸耸肩:“我现在最多在学校后山植树。”
*
再次在滑川边遇见,已是八月。学校放了暑假,中学生管弦乐队全国大赛也告一段落。他带队从东京回来,捧着奖杯,接受地方电视台的采访。繁忙多月,此刻终于得了空闲,接到同事邀约,说是几个青年教师去逛镰仓市花火大会,想起自己的确无事,便一口答应。
镰仓市花火大会是有名的——有名的声势浩大,有名的美轮美奂,以及有名的人山人海。海滨公园进去,沿着滑川两岸,从传统的捞金鱼到现代的抓娃娃机,从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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