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讯。后来,家属来学校认领遗物,她的母亲抱着一摞书走出学生会办公室,书堆顶端,早川常围的围巾垂落下来,淌在地上,一地的水红。她蹲下身,腾出一只手,从地上搂着料子,像是要把地上的水搂起来,搂起来又滑下去,徒劳无益。半步远的地方,早川的妹妹袖手看着,看着,不出声地哭了。
再后来,因为校内舆论纷纷扬扬,学校要对他进行调查。那调查其实有应付的意味,委员会不知道他的私人邮箱,也不知道他曾经和她几次在校外遇见,翻了监控资料,又对他问了话,就说没有这回事,打算结案。然而他也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果然,过了几天,校长室把他叫过去,大概意思是,虽然他为学校做出了很多贡献,但是考虑到“师生恋”实在影响恶劣,招生季在即,还请他另谋高就。
于是他终于出了简历,离开了校园。走时,归还了在图书馆借的书,换掉了联系方式。学生会副主席的办公室空着,据说主席已经和人瓜分了早川负责的部门,却不敢如此堂皇地征用她原先的办公室——也没有这个必要。他趁着夜色走进去,东西基本都搬走了,正对着窗户的墙上,高高低低贴了一排倒挂着的干枯玫瑰,是她过生日时收到的花。想起她告诉自己的,鲜花在阴凉的地方倒挂两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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