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没了的做噩梦。
就像被困在永无止境的黑弥撒。不清不楚雾气蒙蒙昏暗一片,出于本能亡命在逃。
身后如影随形的就是危险就是可能性,就是这个人存在或不存在的一千万种死法。这次哪里会受伤下次哪里会断掉再下次是会瞎是会聋还是会变哑巴,手在不在腿全不全心脏还有没有继续怦怦跳。
今天嬉皮笑脸摆摆手出去了,明天接到电话去遗体告别可怎么办好。相比之下其他就都不重要了,缺胳膊也好断腿也好,就是真变海盗船长了也都还好。
只是这事什么时候才算到头呢。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听到有谁拍拍手喊“OK集合,最终确认只需要这位先生的左手右脚左眼右耳和肝脾肺肾就行,人可以带走啦”又或者“死掉了耶真是不好意思,遗体必须火化骨灰也不方便领走,这边会帮忙立个小牌子哦,欢迎来时不时上上香”——这都没问题。至少也算句话啊。
可能快熬到头了可能还早,可能千疮百孔挨到尽头也就只一句“死掉了耶”等在最后。
除了焦虑也只剩下焦虑,除了惶恐也只能无助的惶恐,能做什么呢,有且只有一场接一场的噩梦可以做。只在黑漆漆的暗夜里数不尽的梦魇中疲惫不堪的奔逃。
-->>(第3/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