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松弛的发尖会轻轻的晃,会不动声色变得透明变得折光;眉角抬起来时镜边外会堪堪露出些遮蔽不住的睑帘,会扬高张狂跋扈的眼尾;然后笑起来。
嘴角翘起来点,唇珠反光位置变了点,开合间齿尖绽出点,然后笑起来,说怎么搞的,来这么晚。
可怜巴巴的三组座位放的离讲台极近,迭落堆层的闲置桌椅贴墙霸占剩余空间,大面大面的推窗敞开,自然光与室内灯欢喜拥搂成团。刚当上校长的担当教师抱着两手站在门边,鬓发都还精神的支棱着;高一年的女学生驾着腿坐在桌上,托着下巴扭头看;斜靠在桌角的男同学脸上的笑意还没退;“最爱米饭”的正要继续介绍家庭成员;刚摘掉蠢帽子的正被迫重新戴上。风从室外涌进来,时间变得特别慢,每一秒都附着丁达尔效应沉降。
融光里闪闪发亮,他说怎么搞的,来这么晚。
拽着袖角奔逃。会穿过一段长长的走廊,有开着门的三年教室正在授课中,有试验器具都堆到玻璃边的理科室,有乐器有器械有地球仪有望远镜有繁星璀璨的夜,有溜着一条小缝扉板微启意味不明的空房间。
明亮从木缘窗架边投射斑斓,影子重合亦分离。脚步何其清晰踏在木质地板上,哒哒哒的响,不久前刚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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