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血的眼睛注视你。
注视你用手彻底捣烂面颅额顶蝶枕,注视你捏着掐着以防万一细致捻碎灰质神经胼胝体,注视你把方才还活生生的人拆解分割成一块一块。
感到视线,你扭头看她,说真对不起。
近乎是句咒语,又或者被当成了某种暗示和讯号。意识模糊体征垂危的五岁孩子开始在地上爬。手肘膝并用,孱弱挪蹭着躲;脖子撑不住脑袋的重,头顶侧脸贴着畳擦出一路新鲜的血。
没找到能擦手的地方所以作罢。你站起身,垂下眼,说对不起;你双膝跪地,用黏腻的手扼紧喉咙随即施力,你说真的真的对不起。
下颈动脉在手底疯狂鼓动,气管食道咽像苇荡空心的长草,脆弱而顽强。无力徒劳的,苟延残喘着,头颈四肢小幅度高频次的抽搐痉挛,在畳上摩擦出沙沙声响。
眼泪涎液鼻水和脸上结块的血痂混搅,大滴大滴砸在死掉的幼儿身上。
第一次总是不周全,第二次再接再厉改进提升,第三次会由衷渴望对方通情达理,“能听劝能交流能别让人太辛苦。”你叹了口气说还是太异想天开了,对吧,那就算了。
深夜无人的街道口,路灯恒常稳定的投出片清凉的光。“你说完了吗。”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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