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坐在房间里书桌前台灯下,握着酒精洗过的美工刀,在小臂上一条一条划道。
眼泪顺着下巴砸在桌面上,粘稠的被稀释,留下一点点看不见的坑洼。手腕手臂上只剩疼痛的余响,对着光仔细检查,很快就连月白的疤都看不到。有红艳艳的指印掌纹、凝着血痂不存在的刀口和一团团花苞似的纸巾,头会稍微有一点点晕。起身收拾时,会为不慎粘在前襟上横横一道污渍低声咒骂。
非要说的话,“咒术师”这个称谓实属土得掉渣。漫画里会叫“超级英雄”,上个世纪会称其为“异能者”,范围再宽泛些,那“Wicca”、“萨满”、“坤道”、“龙婆”也就都是差不离的东西,只偏向性有所不同,有人后天习得更重有人生来如此莫问前程。
而生来如此的人真是惨死了。
众所周知,血脉相传家系术士挺惨的,惨的百花齐放。据说“压力很大担子很重,满院子封建老古董臭到不行,没天赋的人会活在地狱里”。相比之下天赐好运众星拱月或许舒服不少?毕竟凡有的,还要加倍给他让他有余,凡没有的,连他有的也要夺走。因此挤眉弄眼的“还是很辛苦啦”便未免更像无病呻吟。
可一般人出身的咒术师,惨的往往大同小异殊途同归。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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