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池羽明显不太自在,都没继续吃饭,而是习惯性地啃他右手的指甲。梁牧也从那天晚上滑夜场回家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是他焦虑时候的小动作。
他开口,便问:“要换座位吗?” 棕发男人和他的朋友坐的桌子隔了一排,但位置正好能和池羽错开一个斜线直接对视。
池羽见他注意到了,苦笑道:“算了,那也太明显了。”
梁牧也见他这态度,就揣测:“你前任?”
池羽摇摇头:“不是。”
严格意义上讲,他和max也算不上前任。不过年少冲动,谁也不是谁的谁。而棕色头发的这位叫ryan,是max全家人都熟识的朋友,从小和max哥哥最好的朋友,也算是从小看着他俩一起长大。那几年,池羽跟着沾了max的光,ryan给他拍过不少照片。
后来,他和max不欢而散,他只身搬到西海岸,也切断了几乎所有特伦勃朗的朋友的联系,包括眼前这位。
见对方没有换话题的自觉,池羽才又解释:“确实是故人。但……怎么说呢,就是很复杂。”
梁牧也看他左右斟酌着措辞的样子就觉得挺逗,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从池羽这个简单的人嘴里听到“复杂”这两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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