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免不了去想,如果梁熠川还在,他还会和他滑“抄近道”小树林。池羽在遇到他之前,没有跟双板滑得好的朋友一起滑过,遇到他以后,有一半的时间都在道外滑他的分离板。他把分离板用到了淋漓尽致,甚至引来了制造商青睐的目光,在他们下一雪季的产品宣传视频里面出镜了一个小片段,拿到了作为单板运动员的人生第一笔广告收入。
池羽在收到支票的当天,就把那笔收入和梁熠川对半分了。梁熠川当时想瞒着他爸买车,零用钱是能省则省,都放在一个哆啦a梦存钱罐里面。直到出事那天,池羽都知道罐子里的余额。
梁熠川其实很少和外人讲起和他哥的故事。大概年轻的兄弟间总存在一种难以严明的竞争关系。始于青春期的荷尔蒙,后来又演变成关乎事业的自尊心。
时至今日,池羽也知道了为什么。梁牧也自由生长成今天这个样子,顶天立地,来去潇洒。他的成功投下一片影子,而梁熠川在他的影子里长大。他总是憋着一股劲儿,想比哥哥做得更好。换做任何人,估计也会如此。
可梁熠川每每提起他来,说我哥的项目,我哥去哪个山里拍片子,我哥说过等我滑得好了,就跟我一起去世界上最高的山上滑雪,骄傲之情溢于言表。池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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