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他面前哭,前任歇斯底里的,母亲温柔绵长的,朋友压抑而悲痛的。可没有一个人像池羽。
他哭的时候如此安静,连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到人都要忘记他的存在。
梁牧也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的路,控制着自己别往右边看。
可淡淡的苦味还是蔓延过来。他终于明白池羽为什么执着于这种啤酒。他喜欢冬天也喜欢ipa,习惯严寒如他习惯痛苦。
哭泣使得池羽的鼻子堵塞,双耳耳压不平衡,他只觉得右耳难受,这才摘掉了助听器。
世界安静了,潮水褪去,终于回到他熟悉的状态。
临下车,池羽终于开口,说了这一路的第一句话。
“可以把我加回来吗。或者别的什么联系方式。我没事不会找你。只是……我觉得……”
他已经失去一个朋友,不想再失去任何对他重要的人。
梁牧也没等他说完,便答应道:“可以。”
声音很小,可这次他听得清晰。只是不敢去回应,甚至不敢扭头看他的脸。
梁牧也竟然又凑近在他左耳旁重复一遍,还叫他的名字:“池羽,都可以。”
池羽想说点什么,可他谨记游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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