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谭佳宁低下头,泪水从她明亮的眼睛里滑出来,如点点寒星。
梁牧也又低头劝慰她:“别难过。”
谭佳宁抬起头,突然就对他说:“牧也,其实他是知道的。”
梁牧也愣住了:“他知道……”
往后半句,是他十年都不敢想的那句话。他大学刚毕业时认识的陈念,后者还在云南登山队。陈念沉默寡言,而他意气风发,两个人结队爬山,经常睡在皮卡后备箱。他知道对方不喜欢同性,所以那时候的暗恋有多久,就掩藏有多久。他自以为掩藏得很好,从未越界半步,且永远苛刻地要求自己公平公正,以朋友对待对方。
情绪使然,谭佳宁仍在继续:“没关系的。他那个人……你也知道,他不怎么会表达的。他不说,我就也没法说。”
梁牧也没说话。
谭佳宁静静望着远方,眼神很温柔,像在等着爱人遥远的回眸。她慢慢地说:“其实那年在洛子峰,陈念在这里也许了愿的。代我,代我们一家。一个,当然是希望我们未来的小孩健康快乐。还有一个,是我们俩都希望你能幸福,能找到你爱的人,陪你一直往前走。”
梁牧也侧过头看她,目光深沉,努力掩住纷纷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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