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季怀邈。
季怀邈在路灯旁的石墩子上坐了几分钟,酒醒了,身上的热气慢慢流失。他的理智把他叫了起来,他不能生病,他还得飞航班。
这一天,过得还挺惊心动魄的,季怀邈拢住衣领,抬腿回家。
东巷口那棵比姥姥姥爷岁数都大的老槐树,依然静静地瞧着白云巷的一切。深秋时节,槐树叶子掉了大半。
季怀邈记着,小时候阮林的一个梦想就是爬上这棵老槐树,季怀邈就站在地上托着他。但每次,阮林刚攀上一只脚,阮争先就跑过来,把阮林抱下来,一通数落。
那时候季怀邈脸皮子薄,阮林嘻嘻哈哈的不往心里去,季怀邈却觉得阮争先在说自己。
可等阮林下次再凑过来扒拉着他让他帮忙爬树的时候,他也还是会帮他。
老槐树的根越长越深,周边的路因为树根,高低凸起,时不时会绊住过路的居民。
但没人同意把这棵树拔出。
一棵树,只静静生长,从不言语,可每个走过它的人,又好像已与它说了万语千言。
第二天早上,季怀邈揉着太阳穴爬起来,他伸手捏过桌子上的手机,看到才刚过七点。
他撑着床边坐着,懵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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