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邈迈着愉悦的步伐把他家的楼梯踩得咯吱咯吱响,阮林皱着一边眉毛回家。
阮争先在厨房里煮稀饭,问阮林晚上吃炒芹菜行不行,阮林没理他,径自走回卧室,一个扑腾,大字型趴在了床上。
举着锅铲的阮争先跟了进来,训他:“外面回来一身灰就爬床,快下来。”
阮林抬抬脚表示自己听见了,但还是趴着没动。
“咋了这是?”阮争先操心着厨房的锅,转身回去,念叨着,“这是青春期来了?来的够晚的。”
青春期晚到的阮林在快要把自己闷不出气前抬起了头,他一骨碌翻过身,坐在床边。
阮林捂住脸,深深吸了口气。
他是听力不好,但是也长心了。
阮林伸出左手,压住自己的左耳。周遭瞬间安静了,阮林沉在他独有的特异的宁静里,闭上了眼睛。
他回到了不久前的那个夜晚,季怀邈的气息,还缭绕在他的右耳。
这个动作,在这短短的几天中,阮林已经做了好几回了。
但他没有回到过去并且旁观的本事,去弄明白,季怀邈究竟说了什么。
他想知道,又不敢。
他怕那是句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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