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为是我陪着徒弟,杯且从容,歌亦从容。却发现,原来是六船陪着我,行也匆匆,别也匆匆。
他比我更早地领悟这道理,相遇是别离的倒计时,人间多的是见一面少一面,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陶眠浅叹。
“我错过了送别他的时刻。先嚷着要出发的人,其实是最害怕分别的人。”
“小陶……”
荣筝不是当年的荣筝了。在外求医的那段岁月,没有师父在身边,只有无趣的神医老头,每天念叨着她听不懂的药草名字,像在念一串古老的咒语。
被药香萦绕,荣筝也安静下来,思考了许多事。
她想她沉淀得足够久,可以为陶眠,排解忧思,哪怕只是少少的一点。
所以她开口了。
“小陶……”荣筝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你要不吃点东西呢?”
“……”
“或者你睡一觉。我每次吃不饱睡不着的时候,就会思考这些管饱催眠的人生哲学。”
“…………”
荣筝的话虽然朴实,但确实有点道理。
在得到陶眠点头后,她颠颠跑下山,回道观取来满满一兜的零嘴吃食,又兴冲冲地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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