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笃定?”
“当然,我这张嘴,说什么都灵。”
“嗯,那我……”
“啊呀,小陶,你可别说。你这张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好吧,我不说了。”
荣筝近来不再说些不吉利的话。她开始有意避开自己生病的事。
不是自欺欺人,是故意淡化。就像这院子里的落雪,只要无人注意,等春来,它就会无声地融化消解。
她甚至想一直瞒着元日,但陶眠说,这事瞒不住,元日迟早要知道。
若是到了彻底瞒不了的时候,元日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他该有多伤心。
这事陶眠坚持,荣筝劝服不了。
——那就听小陶的,我都听你的。
她这样说。
荣筝这样躺在窗子边,思绪飘到了很远。
“原来元日要去京城考这个。京城啊……听起来好远好远。”
“嗯,是很远的。桃花山本就远离俗世,而京城,就在俗世最中。”
“对了小陶,二师姐下山后,你是不是还去了京城?”
“是啊。”
“那要是有你陪着小元日就好了,你还熟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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