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元鹤一直在等一个契机。他把偌大的棋盘落下,棋子摆好,只差最后一枚。
时机总是不打招呼地降临,错过一次,又不知要等多久。
那日陶眠给院中的一盆墨菊浇水,回房晚了些。
他一转身,只见七弟子站在屋门口,衣服穿得整齐,手中提着一只金丝线的芥子袋。
深更半夜,这套行头,陶眠用膝盖想也知道他要做什么。
“走了?”
“嗯,走了。”
陶眠把花盆放回原位,不是第一次送弟子离开了,最起码现在的他能够把手头的事情做好,再去送别,而不是被突如其来的离别打个措手不及。
掌心满是花土,有点脏,陶眠打算回屋净手。
路过元鹤时,他说了一句,最后跟师父喝杯茶吧。
元鹤点点头,将巴掌大的芥子袋塞进袖中,转身随陶眠一起。
陶眠没有燃灯,而是将屋门大敞,容外面的月色闯进来。
有月光映照,这屋子里倒不显得幽暗。他手边有刚温好的一壶茶,元鹤给师父斟一杯,随后才是自己。
陶眠的眼神怔怔,落在一地的银白月光,忽而想起当年。
“你的大师兄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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