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日说些胡话,一会儿是被她害死的丫鬟碧湖,一会儿又是二房的孩子。
甚至有一日,她提到死去的元家公子的名字。
连襄半梦半醒,喊了一整晚的元鹤,求他救她。丫鬟下人都听见了她凄惶的喊声,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
红苕把人都轰走,独自留下来照顾连襄。
夏之卿在这期间来过两次,但每次连襄见到他就尖叫不止,根本无法相处。久而久之,夏之卿也不愿来了。
每日陪着连襄的,只有红苕一人。
这天清晨,连襄坐在铜镜前,镜子映出她憔悴的面容,她怔怔地呆望着镜中的自己,做不出什么鲜活的反应。
红苕在她身后,手执一把鎏金梳,为连襄一点一点梳开发结。
自打连襄病后,她的食欲也迅速消减,吃得很少。一头乌发也变得枯槁,失去光泽。
她像一盏即将枯竭的灯,米粒大的灯火摇曳着,旁人吹一口气,她就要熄了。
红苕和她说话时,都是轻声细语,生怕哪一句语气重了,连襄又要闹起来。
“驸马前些日子送来好些布匹,殿下可去挑一匹,做身新衣服。
山下的市集也满热闹,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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