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饮江海,食糟糠,汗血篆刻荣与伤;也曾受恩于布衣,品得炊中米,裹得棉毛衣,他日定得天下计,回赠予布衣……”
后来也不知道他将这几句戏文唱了多少遍,一边唱竟还一边抱着酒坛子倒在了褚瑟的身旁。
褚瑟的上身被他推得一歪,下身却没有倒,他侧了侧头,静静看着醉意彻底挂到了面上的褚离歌。
“二哥可真是能耐啊,平日里饮酒撒欢,这会倒借酒消愁了?”正说着,他推了推褚离歌的胸膛,“要醉便醉远一些,别吐我身上。”
“我没醉!”褚离歌一把捏住褚瑟伸来的手腕,拎起他的手臂硬把他给拽了起来,偏偏倒倒地一边说道:“三弟啊,你说你,怎么就走到今日了呢?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是怎么被人欺负的吗,碗里装的是馊饭,衣里缝的是杂草,别说满朝文武,就连个太监也能给你脸色看……不过咱可得说明白了,那都是东宫安排的,我可不似褚萧那般肤浅,只知在明面上羞辱你……”
正说着,他的脑袋又搭在了褚瑟的肩头上,侧过半边脸盯着他,嘴凑上了他的耳,悄声:“我啊,一直盘算着杀了你,死了才算彻底,你说是不是?”
褚瑟没偏头看他,倒是抬起一只胳膊挪开了他的脑袋,“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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