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如今是褚瑟掌权,众人皆知翊王是因行刺东宫被下的狱,就算是有心照料,也不敢做得太明显,但该有的关照还是一样没落下,这几日,他们也没让褚离歌吃什么牢里的苦头。
可哪怕是这样,锦衣玉食惯了的褚离歌依旧觉得呆在此处便是污秽和委屈,倒不是因为现下环境的污秽,而是因为他再也无法抬起头来的人生。
他失败了,他的人生便也算走到了尽头,而尽头的这处,一直在身后看着他的姚泠宣,他的母妃,也不在了。
阴潮黑暗的牢房里,褚离歌靠在墙上,蹲坐在地上,抱着膝,将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衣袖不知何时湿了一片,是他过去这么多年从未流过的泪。
“t?世人皆知,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之理,就算二皇兄躲起来哭,可该知道的人,总归还是会知道的。”
那熟悉的声音传来,褚离歌抬起头看了看来人,声音漠凉,“三弟啊,你是特意来看我笑话的?”
褚瑟隔着铁栅栏望着他,“不,我只是来看你的。”
褚离歌冷笑一声,别过目,不屑再看他。
褚瑟垂下头,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宣妃娘娘临去前,特地嘱托让我好生照拂你,可如今看着你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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