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回过神来,看向他身边的萧望舒,语气略带些紧张,开口问她:“小姐可会觉得我不念恩情?”
他忘了,她对家中父母极为敬重。
也不知她听完这些,会不会觉得他下手太狠。
“恕我直言,将军,十两银子对普通百姓而言很多。
“若是换成我,从他们不讲情面的索取开始,从他们在我身上吸血开始,他们不仅享受不到现在这每月十两银子的开销,还会把以前吞了我的都给我吐出来!”
萧望舒现在看陈褚,就好像看到了一只无家可归的大狗,瑟缩在旁人屋檐下躲雨。
仅借个屋檐躲雨,就替那家干了十年农活。
那十年干的农活若是换成工钱,恐怕都不止他吃下去的那些糟糠野菜。
这还不算,还要算上他从军之后寄回去的那些军饷、以及他升迁之后被索要去的东西。
那十几年遮雨的茅草屋檐,真贵啊!
若是那家不曾想在他身上索取太多,只求把他养大、让他给他们养老送终。那么,养育之恩大于天,陈褚将人接到京师将军府来住都是理所应当。
可偏偏那家只想在他身上吸血,吸完他的血,然后去养后面生的两儿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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