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端坐着,眼睛阖着,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即一字一句地道:“咱们此番回来,带了不少贵州的特产,本是要分送亲邻的,你从里头,挑出最好的来,要备一份大礼,不要不舍得。”
那顾振行礼道:“喏。”
倒是顾兴祖愣愣地看着顾成:“阿爷,这是……啥意思……”
顾成凝视着顾兴祖,慈爱地摸摸他的头:“孙儿啊,做人得凭良心才是。”
“阿爷……”顾兴祖哭了。
可顾成却是乐了。
他捋着胡须,不理会顾兴祖了,又捡起桌上的功课,一个个地看,越看越兴奋,越看越是血脉喷张。
家里有个爵位,当然可以保子孙无忧。
可单凭一个爵位还不成,你至少得能干事,如若不然,朝廷如何能用,那不就真的成了混吃等死的吗?
所谓君子之泽,三世而斩。
那些真正的豪门,哪一个不是代代都有人才出?
“张安世……张安世……”顾成口里念着:“真真想不到,这太子妃的兄弟,竟是如此妙人,有趣,有趣。”
呜哇……
顾兴祖似乎绝望了,继续号啕大哭,哭的悲痛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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