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点僵,其实他的脸上还挂着笑,只是这笑……实在有点难看。
他当然不能说,你是朕的兄弟,都是太祖高皇帝的子孙,所以不得不提防你!人家张安世就只是一个外戚,这小子平日里飞扬跋扈,不晓得得罪了多少人,他除了能挣钱、能治病,能为朕缇骑天下,可唯独不会的是收买人心,朕怎么可能会怀疑他呢?
当然,这些心里话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于是朱棣努力地掩盖着尴尬,一脸气愤地道:“哎……实是贼子可恨!”
说着,他又收起了怒色,微笑着道:“来来来,你既来了,走,朕带你去见你嫂嫂去。”
朱权依旧神色淡淡的样子,不冷不热地道:“臣弟可不敢去拜见,若是拜见了,不免难堪,臣弟乃戴罪之人,陛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话明显是讽刺,可此时的朱棣,自知理亏的时候,便咧嘴笑道:“哈哈,你还是像从前那般直爽,这不都是误会吗?张安世,你来说一说。”
被点名的张安世,耷拉着脑袋,心里想,我能说啥?我只擅长挑拨离间的啊?
可皇帝发话的事情,你能装不知道吗?
更何况,陛下此时显然是需要他来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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