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如此,可我见了,心里还是不痛快。陛下这样做,实在教人寒心,解公毕竟死了儿子……哎……杨公倒是面色如常,倒一丁点也不为所动,难道你的心,是铁石做的吗?”
杨荣搁笔,将镇纸押着刚刚票拟的奏疏,这才抬头道:“我听过一个故事,说是一个穷人之妇在一富户家里做工,见那富户死了孩子,主母嚎啕大哭,悲痛欲绝,那穷人之妇见罢,大惑不解,便对富户之妇言:不过是死了个孩子,为何这样悲痛呢?将孩子埋了,明岁再生一个便是。”
胡广听罢,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
杨荣却是和颜悦色地看着胡广道:“我乃福建人,福建山多地少,土地也很贫瘠,从我记事起,我所记忆的,便是连年的灾荒。幸好我家还算充裕。我的祖父,也是读书人,那时候还是元朝,元朝的皇帝听闻我祖父的大名,想要征辟我的祖父为官,我的祖父却是断然拒绝,直到太祖高皇帝开国,祖父才对我们这些子孙说,天下要太平了,我的儿孙们可以做官了。”
顿了顿,杨荣接着道:“祖父在的时候,教我多些去见识周遭的贫户,增长我的见闻。我见那些贫户,一年四季,能吃饱的日子,也屈指可数。你可知道那贫家之妇,为何没有这样同情心,还奇怪富户之妇死
-->>(第7/10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