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机缘。
“好了,你下去吧。”沈希用手背挡住眼睛,用身体的惯性寻到暗格里的药瓶,仰头将药服下。
安神的药丸苦涩,慢慢地在唇齿间化开。
可再苦也没有弥漫在胸腔里的情绪更苦涩。
玉案仍有些担心,小心地将水奉了上来:“姑娘,您还是喝些茶水吧。”
沈希看向她,轻轻露出一个笑容:“好。”
还是得镇定些,眼下萧渡玄还没有怎样,至少她自己的心不能乱得这样快。
服过药后沈希又躺回了帐内。
这回终于勉强睡到了黎明,天光熹微,在经久的黑暗后终于有了一抹亮色。
梦里光怪陆离,房中没有任何的香气,但她还是浑身都不自在。
沈希按着胸口,摇动桌案上的银铃。
玉案匆匆忙忙地赶了进来,额前还冒着汗:“姑娘,怎么了?”
“将窗子打开。”沈希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眼说道,“全都打开。”
正月的末梢,天还有些阴寒。
冷风料峭,全不是撑窗的好时候。
可她并不能忍受幻觉里的香气,哪怕是隆冬的烈风,也远好过檀香的温存与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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