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不敢去回想刚刚发生了什么。
难以言说的恐惧像是蛇的信子,顺着指骨往上攀升,游过手腕、肩头、脖颈,一路蔓延至全身。
掌心尽是冷汗,啪嗒一声滴落在地上。
溅起的却是弥漫着檀香的震悚。
未来的夫君得新帝的信重,仅是初见就赏赐如此大礼。
这该是十分高兴的事,可沈希却提不起任何的劲。
她的耳边不住地轰鸣着,既听不清两人在交谈什么,也听不见其余人的应和声。
四处都是嘈杂的,纷乱的,一如她背叛萧渡玄的那个夜晚。
是了。
两年前家族危难时,她曾经卑劣地引诱过萧渡玄,又在他失势后无情地将他抛弃,还彻底远走燕地跟着父亲投奔叛乱的新主……
与当年的不堪相比,眼下的这些又算什么呢?
沈希听着剑鸣的铮铮声响,胸腔里除却恐惧,又漫涌起少许的懊丧。
但她清楚地知道,从她引诱萧渡玄的那夜开始,他们之间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曾经那般难的路都走过来了,现今天下太平,海清河晏,她还很快要嫁给平王世子。
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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