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都没有比高祖皇帝眼力更好的人,他有一双近乎可怖的慧眼,识别忠臣良将,也辨出天下大势。
他宁肯将这剑给自幼多病的皇太孙,都不肯给英武杀伐的齐王,或许就是早看出了什么。
沈庆臣的眼神掩饰得极好好,但沈希还是窥见了那抹不甘与懊悔。
站错队在历朝历代都没什么好下场,更何况是如沈庆臣这样在敌手坐到高位的人。
眼下除了祈求新君的宽宥,早已没有任何其他可能。
沈希明白他这么多年深受猜忌与怀疑的痛苦,在燕地的时候,她也想过若是事败,大不了一死。
可如今她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实在不想再掺和政治上的事。
沈希只希望父亲能够平安顺遂,再对他没有什么别的盼望。
与此同时,对于退婚与否的事她心中也渐渐有了决断。
先前还想着能从父亲这里获得些助益,来行徐徐图之的法子,现今想来,还是靠自己更为妥当。
沈希望向月色,低声说道:“都过去了,父亲。”
寒夜里雾气重,便是连云端的皎月也蒙了一层阴翳。
两人站在光线晦暗处,但仍是有无数道目光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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