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议。
但无论如何,李聿白知道他这辈子是不能没有问夏的,她不理智就不理智吧,总归人还好好的就行。
没有人能描述他抱着这样妥协的想法回来找她和好,甚至想求婚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自己心爱的女孩躺在血泊中了无声息的画面是什么感受。
她全身都被淋湿,该有多冷。
可他颤抖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去触碰她。
她浑身都是血,又该有多疼。
他只能握住她冰凉透骨的手,紧紧包在掌心,企图将自己的温度都渡给她,跪在地上一声又一声的叫着她的名字:“问夏。”
她腕骨上还戴着他上次回国遗落下的黑曜石手串,被雨水冲的油光发亮,蜿蜒的红色不断涌出,顺着身体的轮廓流向积水。
救护车的到来并没能让李聿白松一口气,他咬着牙帮忙把问夏送上担架,随后一同上了救护车。救护车一路呜叫不停,直到医院才停止。
李聿白整个人像被抽了魂魄般,垂着头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闭上眼就是刚刚那幕,他不敢再想,睁开眼,看着身上纯白的短袖染了一身红。
怎么会出这么多血。
一直到医生出来为他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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