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起来,心里顿时破了冰,洋洋得意。
母亲原来还是在乎我的——
她本该睡下了,可为了我,不惜在寒冷的深夜里重新离开温暖的被窝。
这个误会将一直延续在他愈来愈甜蜜的心里,他不会知道——至少暂时不会知道,母亲刚从情人柔软的胸膛前离开,来接他只是顺路而已。
她不在意这个前夫留下的孩子,就像她根本不在意前夫是如何在十字路口死去的。
这种事,他后来才有所察觉。
那时候他对性的认知已经有模糊的棱角,尘世对错分明,世俗道德却在她扫过来的目光里日渐陈朽。他说,我们本就曾为一体,在我还未成形时,就在你的血肉之中闻触你的心律与呼吸。
他在十七岁时献出自己年少青春的肉体,以最纯洁的姿态,投入铁处女的血池——
即使这时的她早已不再年轻,对世间饱含厌倦与疲惫。
他脱去校服衬衫,借口为她按摩,却一直心不在焉。母亲,母亲,你爱我吗?他小声问道,手指滑进母亲长裙的后领,摩挲颈后那块小小的骨头。
冰冷的、坚硬的嵴椎,像是年轮的痕迹。
或许吧。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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