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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阑信步向前,抬手抽了支木关了窗,“老崔,要怪就怪天公不作美吧。”
徐在昼扭了扭肩,流不走的热攀在脸颊,五指用力揪住舅舅轻软的官袍:“我好热……”
泪水好像已经流干了,只有两道泪痕斑驳在徐在昼薄红的眼睑下。
崔南屏心神俱震,一颗心悬于胸腔振颤不休,僧人引持钟杵鸣击梵钟,分明是要觉昏衢、疏冥昧,能破除百八烦恼,她觉得好玩,抢来随手一击,却将铜钟敲出蛛网裂缝。
在决心起事之前,他曾入宫探望十二岁的公主,那时徐在昼和徐如寄一同大病一场,胸脯只有微微起伏。她病了一整个冬天,春暖花开的时候,徐在昼扭头看着窗外,眼中流露出一种生机勃勃的渴慕。
她说,“舅舅,我好痛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
崔南屏用力回握她的手,“舅舅不会让你死的。”
他闭上眼睛,终于松开手。
“我只有一个要求。”崔南屏低声道,“不许弄疼她。”
封阑叹了声气,好似自言自语,“我怎么舍得呢?”
徐在昼睁开眼,终于认出眼前人,“令、令公?”
封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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