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
崔琼不兴什么大伴之流,故而内侍们都不大搭理他。徐如寄孤零零的,听崔南屏和太傅骂一句我吵一句,封阑拉偏架,不知怎的又演变成了重文轻武。
文臣红着脸叫骂,武将揎拳捋袖,这会儿倒是没谁顾得上他这个天子。只有御史台喜上眉梢,指不定明天就要参他们一本御前失仪。
……无聊。
徐如寄紧了紧袍子,只感觉从指尖递过来的——热,还是冷?他分说不清楚,好似将冻僵的手放进了一釜沸水里活络筋骨。
好疼。
所谓文东武西,泾渭分明,正吵着闹着,东边忽然叫出一句将近凄狠的厉喝:
“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你,崔南屏!你竟敢!”
他下意识仰头看去,兀自惊了一跳,咬牙发抖,满面俱是惊惧怯弱之态。
崔南屏肩上伏着张牙舞爪的盘蛟,仰起的下颌冷峻如硬玉,赤裸裸剖出一颗不臣之心,若是放在前朝,足以判他裂刑千余!南昭王勾唇,嗤了一声,似笑非笑地觑着丹墀上的小皇帝。
***
夏衫总归单薄,徐如寄想。
徐在昼有时候抱着他读书,手腕上套两只金镯子,时而当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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