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赶紧拦下她,我说你知不知道你儿子的宿舍床才多大,这被子往上一放,哪有迎春睡觉的地方。”
“我笑死了都,你合欢婶说我讲的对,跟我一起做新的去了。”
邹良问:“那迎春跟我的一样吗?”
陈春梅难得跟儿子聊天,语调欣喜:“他们家今年没种新棉,他妈妈买的棉花,不过也不差。”
“我们一起选的被套,待会一起去邮局。”
邹良开始期待那床被子。他记得那家作坊,开在城西的旧街上,招牌破破烂烂像是很久都没换过,老板是个跛脚男人,话还没说人就先笑,特别温和的性格。
棉花投进机器里,白色的棉絮飞舞,轰隆隆的车床吐出一块平整棉被。绑红线,套薄沙,装进绿蛇皮袋里。
陈春梅和刘合欢结伴去邮局,给异地的儿子们寄出快递。
快递员打来电话的时候,邹良正好下课,他在校门口拿到一个很大的包裹,胶带捆得乱七八糟,面单上是陈春梅类似小学生的、扭曲的字迹。
邹良拎起包裹往宿舍走,初冬的下午,阳光正好。邹良的宿舍是旧楼,有些远。走到宿舍爬上三楼,邹良热出了汗,他脱下大衣扔在椅子上,拿起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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