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离开的声音时他还有些震惊,没人知道他花了多大气力才摁住自己没有在方才就把心里那点话对着方栀说出来。
人最难描述的是自己。谭枫心里一阵慌乱,由于衣领被撕烂而暴露在空气中的腺体让他极为不安,凭空想要抓住点什么东西,或者什么熟悉的气味。
这是他这些年来易感期中从未出现过的征兆,谭枫站在原地愣了愣,脱掉衬衫丢到一旁,然后慢吞吞走到床头柜前蹲下,从里面拿出一管抑制剂服下。
*
易感期并没有在这一晚如愿到来。
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维持在了即将爆破的临界点上,但迟迟没有进一步动静。谭枫因为腺体的胀痛睁着眼睡不着觉,身下松软的床垫在此刻仿佛变成了针床,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
谭枫捂着脸从床上坐起来,心里则默默把这一切归咎都到了方栀身上。
旧情人重逢什么的果然让人伤脑筋。
他踉跄着爬起来,赤着上半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没有人,方栀残留的那点信息素味早在敞开通风的窗中散尽。谭枫一路飘到沙发上继续窝着,拿出电脑给自己找了部电影看。
他给方栀拿来的水和水果还原封不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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