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您这又是何苦?陛下说了,只要丞相为赐婚之事而来,一律免谈。”
当朝丞相林帅弓着身子,站在殿外小半个时辰了,一道道冷风在他苍老的面颊上,刮出许许多多深深浅浅的沟壑,如一盘崎岖不平的山路,叫人无从下目。
他官帽下的发根只见白,不见黑,都说人生七十古来稀,他今年六十岁,也算得上半个老古董。
既是老古董,最擅长的自然是:倚老卖老。
林帅虚弱地咳嗽两声,硬挺着不太灵活的身躯,颤巍巍向正殿一拜,和声和气道:“臣有要事须跟陛下禀明,事关国事,事关皇家颜面,区区寒气怎可退我?公公,劳烦再去禀报吧。”
话落便打了个冷战,老脸上松垮的纹路都跟着哆嗦起来,眼看人也快立不住。
天可怜见儿的,一位六十岁高龄的三朝元老竟在冷风口里受罪,还是自找的。宦官叹着气,连忙进大殿禀报。
“哼,倔驴。”皇帝李宴不悦地合上奏折,一双微微上挑的眉眼显露出几分少年气,“定又是为了赐婚,他这三日想方设法,共拒了朕八回,朕不要面子的吗?就说朕身体不适,叫他回去,他若不肯走,就由着他站!”
“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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