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床边一盏欧式宫廷样式的小台灯。
脚步声一点点传来,两人用的都是易家的洗护,香味一样,但她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独属于季严凛的那一缕冷檀木香。
她的心剧烈跳动,静静等待着被子被掀起来的动静。
气息渐渐逼近,她攥紧被子。
然而他走到她这一侧,躬身,手掌摁压在她右侧,额头上穿来微痒的触感,紧接着眼睛,脸侧,最后在唇上一触即收。
他只吻了她一会儿,便哑着嗓子道,“我晚上睡软榻,你安心睡。”
说着,伸手抽走她右侧的软枕。
?
牧念河慢慢睁开眼,松开手,侧过头看他走开的背影。
她看见月光透过云纱窗帘照进来的一点点亮,那光正巧打在他身上,显得他整个人都孤介。
他生气了。
牧念河确信。
软榻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是季严凛将榻尾的小毯子抖开,躺了下去。
牧念河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觉得世界上最艰难的事也莫过于此。
今天的事她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自己安排不周。
或者她不该带季严凛来的。等事情都尘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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