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的花瓣包裹着黄色花芯,只漏出一小点,虚虚实实,瓣身底部细细抹开一道蔓延开的紫粉,无需绿叶,自有颜色。
收回视线后严佑朝前迈步,像是料到了什么,路过一旁的小厮时顺势停顿。
“少爷,夫人请您去正厅。”
“知道了。”严佑微微点头,抬起步子,不紧不慢地朝正厅走去。
他知道母亲唤他是什么事,这种场景演了三年,他也有点腻了。
到了正厅,严佑先行顿首之礼,“拜见母亲。”
“回来了?舟车劳顿,坐下歇会儿吧。”母亲蒋蓉瞧他来了,简单招呼一声。她低下头看手中的名册,开门见山,“有没有合你的心意的姑娘?过了六月就要二十三,婚事不该再拖了。”
妇人坐在那金丝楠木椅上翻动手中的册子,手腕处的翡翠镯子极小幅度的晃动,衬托着她优雅的举止。她不苟言笑,眉眼间少有和蔼之色。
严佑起身回话,“下个月是小鹤的生日,路上挑选礼物的时候忘了时辰,耽搁了路程,望母亲见谅。至于婚事,全凭母亲做主。”
严佑口中的小鹤,是他哥哥的遗孤,严安鹤,过继到他名下。
蒋蓉的手微微一顿,食指和中指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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