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依旧保持着克制的扇形间距,沉音夕羊绒混纺的面料在雨中泛着石墨般的冷光,她用蕾丝手套按住被风掀起的裙裬,无名指上十克拉的枕形切割钻戒在翻卷的乌云下闪烁,旋即又被垂落的黑纱重新覆盖。
难过好像是真的,但虚伪也是真的。
裴文谦和的安慰着沉音夕,神色漫不经心,仿佛也没多将沉音夕的难过看在眼里。
棺椁降入墓穴的瞬间,铸铁围栏外的老橡树传来乌鸦振翅声。
裴肆撑着一把伞拉着姜余,雨水顺着伞骨汇成银线,他丝绸袖口露出的铂金表盘上撞碎成冰粒。
十字架顶端的裂痕里,一滴松脂正缓慢渗出,像凝固了二十多年的眼泪。
有一个人死了,葬礼举办的低调简敛,来人都是心照不宣,走过了形式主义的极端讽刺。
裴肆很明确的说,这就是今天的礼物。
他轻笑,不觉得自己失去什么,反而从这一刻起,感受到权力在疯狂的生长膨胀。
感觉什么都有了,所以想要偏执的将姜余留在自己的身边。
那种在耳边的恶魔低语,宣判她死亡的话,如今变成了裴肆对姜余的一种解释。
他平静的说,裴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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