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呃。”殷弦月看着里面的药剂瓶……
这是他第一次后悔在药剂课上没有好好听讲。
他跪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地板上的急救箱。
这是殷弦月第一次,落泪。
眼泪掉在地板上,很轻很轻的一声“哒”。
路槐听见了,他抬起了筋骨寸断的,带着血污的手,抚上殷弦月的下颌,拇指指腹抹去他的眼泪,在他皮肤上留下一块血痕。
路槐轻声说:“没关系的。”
“我根本不认识。”掉眼泪这种事,一旦有人宽慰,那么只会迎来更大的委屈,“我没好好听课,我不认识这些药剂,我就是这世界上有史以来最失败的巫师!”
他从无声落泪,到呜咽,干脆放声地哭。
悔恨、委屈、痛苦。
长久忽视掉这些情感的人,在爆发的一瞬间,犹如大坝泄洪。
殷弦月不管不顾地,他抱住路槐这条胳膊,额头贴在他皮肤上,眼泪不休不止地往外流。
他连自己唯一能做好的事情都没做好,初级药剂学,这是他在巫师学院,甚至于,在这个世界里唯一能学好的东西。
他哭得越来越大声,路槐垂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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