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向云那儿有块今年新采出来的籽料,本来是打算送去拍卖行的,可我一看那玉质相当不错,要是给不识货的人拍去岂不就可惜了。所以我呢,干脆自己把它买了,想着回头好给您打个玉扳指。爸觉得如何呢?”
谭有嚣既已说到这个份上,他便暂时作罢,至少小儿子还知道要拿东西孝敬他:“行啦,你有这个心就比什么都珍贵了!”
而提前结束了这场旅行的,是隔日一早谭恪礼打来的电话,当时父子俩正在餐厅吃早餐,谭涛拿着手机出去的一会儿工夫,再回来时却神色骤变,沉着脸安排秘书去订两个小时后的机票,同时不忘指挥着人去收拾行李,好不容易坐下了,他还得给孟威打去电话解释提前离开的原因:“情况就是这样……奥哟我也想再多待段时间……唉,还是你知道理解我,好好好,回去再联系,再见。”
“爸,出什么事了?”
谭涛不耐烦地闭上了眼,他已经老去太多,皱纹一条条地翻迭出来,仿佛被儿童刻花了的脸,枯旧到不近人情:“柳宅昨夜凌晨着了火,五点多刚扑灭,现在新闻爆出来了,你大哥正忙着压热度呢。”谭有嚣放下餐具,故作担忧道:“浔城柳家?他们那一大家子住里头,还是晚上……伤亡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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