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脸侧流下一道不算清晰的痕迹。
陈鸣惜就这样看着她,心脏好像在一瞬间静止下来,被一道烟熏得又酸又辣,“那天在派出所,你是不愿意的吧?”
可听着她这样的询问,嘴唇颤抖地忍着抑制不住崩溃,哽咽的喉咙蔓着极酸的苦味,只到一声痛苦的呜咽,一瞬间,所有的屈败达到了顶点。
“回到家我谁都找不了,家人亲戚都是因为他们才关联起来的,明明警告着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可第二天就接到了亲戚的指责,没有人关心我受了伤,却要我去原谅别人,殴打过后,哪怕一瞬间的悔过都没有的人。”
“我还能怎样,全家都劝着我合解,骂我不该这样,不顾及亲情。好像要把我压在断头台一样审判,我还能怎么样?一次两次,连警察都是敷衍地态度。”
红到发颤的眼睛浸湿的抬起,从眼底掉落的泪滑到控制不住颤抖地嘴角,无助、坚定,又随意要破碎般,拼成碎裂的玻璃杯,可那裂痕却像是血一样的红。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我知道你现在托付信任很难,”陈鸣惜愣在那里,语气生涩,但还是道:“也许有更多办法可以解决,也许……承受这一切很不好受吧,也许,产生过上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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