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枚普通的一元钱硬币,就连垂眸再看一眼都不屑于。
他当着她的面,从钱夹隔层取出一张照片。
然后他像法庭宣判时检方代表向法官展示罪犯的行凶证据,将照片高高举了起来,在她的眼皮前轻轻晃了晃。
“小烟,”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动听,但吐出的每个字,都杀人不见血,“没有人,会把自己哥哥的照片藏在钱包里。”
魏烟宛如被雷劈到了一般僵硬地站在原地。
这一刻,被赵彦丞掠夺走的好像不只是她的钱夹,而是她的心。
这五年里无数个想到赵彦丞的日夜,无数段她藏在被窝里反刍的甜蜜回忆,无数次悄悄回头望向他的窥探,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了夜色里的一道烟。她是实验室里被开膛破肚的一只青蛙,而赵彦丞打开她钱夹的手,就握着那把鲜血淋淋的解剖刀。
她时至今日也不羞耻于自己动过心。
她始终认为,喜欢一个人,并不意味着她就将自己的地位放得很低很低,低进了尘埃里。
他们两人仍然是平等的。她高兴的时候,她愿意将这份爱毫无保留地给出去;但当她不高兴的时候,这份爱就算当水泼了,也不会再给他。
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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