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她搭在谢折肩上的手一抖,刹那间遍体生寒。
似是察觉到她的异样,谢折瞥了她一眼,没了覆面遮掩,他脸上的神情一览无余,目光漠然冰冷,好像怀中所拥的不是貌美娇娥,而是草木石头。
同样的,贺兰香也没将他当成个人。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像冰也像铁,唯独不像人,让她连继续色-诱的心都没有。
伴随入城,潮湿腥风扑面涌来。
贺兰香看向街市,一颗心愈发沉了下去。
她记得,她出城礼佛那日,也是个阴雨天,但街上行人不绝,两边茶坊生意红火,多的是张伞摆摊的小贩,冒雨游玩的行人,处处人声鼎沸,繁闹拥挤。
而现在,街市两边铺门紧闭,街面血流入渠,除了守备军的尸体,什么都没有。
贺兰香被血腥气呛到,不住地咳嗽,整个胃像被只手抓住扯拽,排山倒海的恶心。
她开始担心侯府了。
倘若传闻为真,这人真是当年被送到辽北军营的侯府庶长子,那他一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她一个无关人等都能被他带兵追杀到佛寺,更别提和阳郡主母子。
恐怕凶多吉少。
贺兰香心里一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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