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尚且难保,哪有心思去管那些。
经过昨夜在谢折手里死里逃生的惊险经历,贺兰香知道,自己断然不可再轻举妄动,一是谨慎惜命,二是两个人无论体型还是力量都悬差巨大,即便趁他睡着,她也无异于以卵击石,白白送死。
现在想来,贺兰香觉得自己昨夜真是昏了头了,竟会异想天开到去对一个久经沙场的悍将下手,可见人在夜间是不能胡乱做决断的,易将自己往坑里引。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是张德满奉命来请平安脉。
细辛扬声道:“且等上片刻,我们主子正在更衣。”
孝衣裁做的匆忙,并不合身,腰间还须用根细绸束上才稍显雅观。
贺兰香腰肢本就纤软,折腾了这两日,吃不好睡不好,身子便显单薄了些,绸带上身,更显腰肢盈盈一握,弱柳扶风般不胜娇柔。
她头上还顶着昨夜盘的单螺髻,一夜下来,髻倾发乱,连带容颜都好似萎靡憔悴了几分,眉宇间萦绕股子散不去的愁丝。
细辛想给她将发髻拆下,重新挽整齐,贺兰香却扶了扶髻,看着镜中自己憔悴的容颜,唇畔扬起了抹满意的笑,说:“就这样罢。”
房门打开,张德满老步蹒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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