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拼命压抑体内汹涌。
王延臣走到他背后,附耳威胁道:“我警告你,你妹妹如今刚选上皇后,你又得提皇城司,琅琊王氏的名声刚有所好转,你若在这种时候如老二一般闹出丑事,损害家族颜面,我不仅不会放过那个贺兰香,我还绝不会轻饶了你!”
王元瑛低头阖眼,表情隐入阴影里,长长叹息一声,道:“爹放心,儿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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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雪花压弯松枝,月光投入长廊,清辉铺地,繁杂的脚步声响起,蹚在其中,像在过一条缥缈虚幻的河,不知何处为岸。
“回公公话,这里便是相爷的卧房了,可相爷旧伤复发,睡前又服用过麻沸散,恐不能亲自接旨……”
“洒家前来颁旨奉的是陛下口谕,尔若胆敢阻拦,便是违抗圣意,按律当斩。”
“是是是,小的这就给您开门。”
门开,身着宫装的众多内侍步入其中,偌大的寝居没有点灯生炉,进去里面宛若身处冰窖,阴寒入骨,手脚冰冷。
“姑娘,奴婢便只能帮到您这了。”一身太监服的秋若拉住身后的一个“小太监”,细细交代,“您说过的,只看他一眼,一眼便能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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