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又回到了六岁那年父亲母亲吵架的那个夜晚。
他永远记得那天。他出于私心,害怕失去任何一位亲人,就完全不顾母亲的想法,阻止母亲离开父亲。
那晚,他在暴雨中拖拽着母亲,嘶喊哀求母亲不要走。
可盛怒中的父亲,理智减半,误以为安之要跟着妈妈,不要他这位爸爸,他养了位白眼狼,便一把将安之推开。
安之身体一晃,脚步不稳,滚下台阶,磕破了额头。
此刻,母亲快步下台阶,将滚下去砸破额头的安之抱起,厉声质问秦观南:“你就是这样做爸爸的?——!”
说罢,轻轻撩开安之额前被雨打湿,紧贴在额头的发丝。
见一块撞破皮肉正在流血的伤口。
她轻蹙眉梢,眼底满是疼惜,抱着浑身湿漉漉的安之回家。再拿出医药箱清理伤口,动作无比轻柔,好似对待一件已经碎了,但好不容易拼接完整的琉璃制品。
她比小心翼翼更加提心吊胆地对待。
明明没有被抛弃的经历,小时候的安之却异常恐惧被抛弃。
此刻,他一面享受久违的来自母亲的关爱,一面默默地紧抓母亲的衣角。他直勾勾地盯着母亲,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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