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默默地长舒一口气,放下警惕。
他四顾而望,见二人一船与河灯作伴悠悠地漂流,已经不知道随波逐流飘到何处,可烛火蜿蜒万里,与星月相映,星星点点,直达天际。
居狼蹲下,放归手中的八宝长明灯,心无杂念地呢喃,仿佛像神明许愿。
他许了什么愿,沈渊不知道,不过河灯终会载着他的愿望抵达那个人的身边。
居狼起身跳下船头,信步向沈渊走来,一屁股坐他面前,柔声问道:“还疼不疼?哪里疼?”严冬的破晓时分,他一面说着话,一面喷出寒雾。
挨了一晚的冻,鼻尖、两颊通红通红,眨巴着漆黑温润,闪着点点眸光的双眼,时不时轻声吸溜一下冻出来的鼻涕。
看着他,沈渊心里有股说不来的感觉,只觉他更可爱了。
见沈渊只顾盯着自己,良久不说话,居狼忍不住又问道:“难道还疼吗?”说罢,伸手要看看沈渊的伤势。
沈渊没有痛觉,只要熬过血咒发作就无事了。
按下居狼伸来的双手,他摇摇头,再露出一个安静温柔的微笑,说道:“一切安好。”满眼满川的长明灯,如金河翻落,他奇道:“这些灯……”
居狼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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