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木质窗框发出吱嘎一声,他暗道不妙。
毕竟是位大男人,浑身腱子肉,门框只有薄薄一块木板,还雕刻一只只镂空喜鹊,更是薄上加脆。
还来不及反应,整个床框就塌了。
尘埃四起。
塌下的木板还算懂事,没一块惊扰到床上人,因为全被汪盼承住了。
他撑在沈渊上方,那张脸离他很近,近到沈渊的鼻息喷薄在他的脖颈上,温热而潮湿。
“咳咳……”沈渊挠了挠后颈,咳嗽着缓缓地翻过身,侧面躺着,抱住膝盖,蜷成一小团。
汪盼楞住,不知身处何处,脑袋混乱如麻。
“我不过出去一小会儿,你们怎么都把床弄塌了?”
何梦访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现在出现!
汪盼翻腕,甩出一记掌风,砰的一声巨响,压在他背上的木板整个飞出去,砸在墙面,四分五裂。
“奇了怪了……”何梦访踏过木板碎片,往屋里走,“在昂琉酒肆出来,我就发现你的嘴唇破了,现在床又塌了,难不成……”
汪盼无声无息地喘息着,有点儿躁动,但表现得很从容。他下到地面,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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