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乌紫,一副性命垂危,不能推延的状态,“他伤得这么重,恐怕爬不起来身。”
正是午夜时分,天未亮,鹰啼叫。
方汵实在放心不下,急道:“可是……”
“汵汵,你父亲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可爹爹并没有长命百岁。”
肖烛汍沉默一会儿,才低低地说:“……惠泽后人……总不会被辜负的……”
她揽过方汵双肩,“汵汵,如今太平盛世,逸民安康,晚上出门也不会出事,反倒是叫这人在家中出事,我们才更不好解释,弄不好被有心之人作弄,还会连累到阅微堂。”
不无道理,有时候人强词夺理起来,真吃不消。
方汵拿不定主意,照例搓弄衣角,低头不语。
“好了,汵汵,娘亲去去就回。”肖烛汍轻轻地拍到方汵后背,柔声安慰道:“娘亲很快回来,听话昂——”说完,徐步出门去。
方汵凝望着娘亲背影,直到淹没黑夜中。
她隐隐不安,心中执意让娘亲天亮再出门,可这件事横来竖去都不好解决。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伫立原地,一动不动。
忽地,她松开手,捋了捋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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